懒又壮

啦啦啦啦啦啦

【跳逗】无恙(上 )

私设成山,人物归原作,ooc 归我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楔子

老话说,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,人心险恶,江湖诡谲。

 

上  人人尽说江南好

 

一、

七剑很忙。

打败魔教后,以为可以归还森林大地和平与安宁。可一夜之间,各地的牛鬼蛇神似乎都被放了出来。

黑心虎还在时,一枝独秀,其他的歪门邪道若是胆敢有点出格,想比他还邪的,不是被“招安”,就是被灭门了,各门各派的恶人敢怒不敢言,同是歪门邪道,却只能在山林小路上对着过路人用最狠的语气,最恶的表情,吼着此路是我开。

 

所以黑心虎死后,他们也好生庆祝了一番,彼此执手相看泪眼,感叹着压在他们身上的两座大山,终于倒下了一半,恶人们扬眉吐气,决定一雪前耻,也去做些实事方对得起自己恶人的称号。

南方突发疫病,北地马贼进村,东西两方还有人占山为王,十几户人家一夜丧命等

他们开始了狂欢,吹着号角向另一座大山发起了挑战。

作为挑衅的对象——七剑,很忙,他们到处跑。

 

“那就跳跳和逗逗去南城看看吧,疫病之事还是逗逗比较合适。我和虹猫去西边。”蓝兔瞅了一眼捧着抽签盒子的逗逗,眼里带着一丝捉狭的笑意。

四处都有些不太平,他们决定分头行动,达达和奔莎已经启程去往南北两地。

“也好。”虹猫点头,“南城突发疫病,不可大意。虽说已被控制住,可太过轻易,反而蹊跷。你们去那边看看,一定要小心。”

 

二、

南城离他们歇脚地并不是很远,是江南有名的鱼米之乡、富庶之地。每年春季山花灿烂,引得五湖四海的人前来赏景。只是今年疫病之故,路上少了不少游人。

和虹猫他们分别之后,跳逗二人骑马前行了许久,路上不过寥寥几人。

逗逗一路倒是兴致不错,看着路边的野花烂漫,嘴里哼着小曲。

“神医瞧着很高兴,第一次到江南?”跳跳笑道,仍是一套锦衣华服,招摇堂皇,又天经地义,谁也穿不出他那三分姿色。

“错了,错了!本神医心怀天下,四方不太平,还有那么多人还在受苦,又怎么会高兴呢?”逗逗摇着头,又用食指与拇指比出一点点的间距。

“只是花开得好,有一点点开心罢了。”

他的袖子里还藏着准备抽签时替换的那支,骑马时上下颠簸,戳在那有点硌人。

他偏头看了一下身旁,眯了眼:人长得也好。

 

南城向来热闹,虽然前不久还被疫病弄得人心惶惶,但是现在街边两条已有不少商铺小贩开门做生意了,吆喝声此起彼伏。逗逗手里捧着进城后买的各色糕饼点心,往口中塞了块海棠糕口齿不清的问,

“转了两圈了,我们到底住哪?”

“咽下去再说话。”跳跳无奈看着腮帮子鼓鼓的还在一个劲往里塞的人, “不然下次自己付钱。我们自然找个地段好的地方住。”

 

二人来到一家正位于街中心几条路的交汇处的大客栈,门口的小二热情洋溢

“二位公子,打尖还是住店啊?”

“两间上房,备些热水,少爷要好好梳洗一下。”跳跳掸了掸身上的灰尘,回头道“给我的马喂上等的草料。它嘴可挑着呢。”

“好嘞,您二位楼上请。”

“还看什么?去打听打听几个好去处,这样的小事还等着少爷我来吗?”跳跳摆足了架子,顺手拿走了逗逗手里的点心,抬脚上了楼。

戏精!逗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,算了,吃人嘴短。

“是,少爷,这就去,这就去。”

 

“小二哥,劳烦打听个事,这城里那里景色最好,我们家少爷过来赏花,小二哥给介绍几个好地方?少爷高兴,也让我少挨点骂。”逗逗赔笑着塞了一块碎银子

“你们原是来看花的呀,南城这个季节处处花开的都好,要说最好的去处,还是长源山,白日里春花开得灿烂,到了夜里山上岩石便泛着荧光,和星光交辉,是南城的一绝!”

“这倒是个好去处,只是,听说不久前城内还突发了疫病,我家少爷又一心要过来,这城内可有什么地方是不能去的?”

“哦,客官不必担心。”店小二摆手笑道,“这病已是多日前的事了,现下已经控制住了。只是城北突然好几户人家生病,让人惊慌,不过大夫已经查出病因了,也给大家发放了汤药,再没有患病的人了。不然大家也不敢打开门做生意不是。如今只有那些初时病的严重的人留在城北旧医馆里隔离着呢,长源山在城南,您哪,放心吧。”

“如此我便放心了,多谢小二哥。”逗逗向店小二做了个揖,转身上了楼。

 

“进少爷的房间也不知道敲门。”

逗逗推门进来,就听见在桌边写信的人头也不抬的说。

是可忍孰不可忍,逗逗决定晚饭里掺点哭笑散,让你精分个够!

“少爷个屁,不演了”他坐下灌了一大口茶,“打探到了,这城里的病虽来急,却不凶,听起来好治得很。那些重病的人都在城北医馆内,去那看看就知道到底是不是我们想多了。你写什么呢?”

跳跳唤来灵鸽,把信绑好,放了出去,“写你刚才说的,跟虹猫他们说一下这边的情况。”

“嗯,那你写的比我说的还快,你都知道了让我打探什么?”

“问一下城里哪里风景好啊。这些消息本就不是什么机密之事,方才在街上买糕点随口问几句便知道了。”

“那你装什么少爷?”逗逗磨牙。

“我刚真就顺口戏言一句,结果看你演的高兴,一声少爷喊得响亮痛快,也不好打断你。”跳跳拿起桌上纸扇,“唰”的一下展开,极其骚包的扇了几下,“区区自知气宇轩昂,确也常揽镜自顾夜不眠,惭愧。要不多喊几声来听听?”

 

换成梨花雨吧,别让他笑了。逗逗面无表情,老子只想听他哭着叫爹。

 

 

夜深,城南医馆内,一女子站在院中,望着院中参天古树出神。一黑衣男子从她身后的屋内出来,屋门开启便飘来一阵恶臭的味道。

黑衣人跪拜在女子脚下:“堂主,都处理弄好了。”

女子微微掩住口鼻。

“把人都撤了吧,给那些尾巴也透点消息”

“是,堂主,只是若他不来……”

“不会。”她瞧着树干微笑,“咱们那位护法啊,胆子可大着呢。”

 

三、

 

“奇怪。”逗逗查看着病床上的尸体。按照其他人的说法这些病重者应该在城南医馆内被好生照料着,可他们到时,这里俨然已是一处停尸房,院子里没有一个活人的气息。屋内的尸体像生前就好久没被人管过,一个个瘦骨嶙峋,身上大多处发脓溃烂了,甚至开始发臭,整个屋内充满着令人作呕的气味。

 

他思索片刻,从怀中掏出一瓶子,取出几枚药丸,塞在了最近的几具尸体口中。

不多时那些尸体的腹中似有异动,耳中或鼻内爬出一只小小的黑色虫子,乱爬了一阵后,便直直冲着逗逗方向奔来。

逗逗抬手抛针,捡起最近的一个虫子尸体,用手帕包着,退了出去。

 

院子里,逗逗换了好几口气,才觉得鼻尖萦绕的那股臭味稍稍淡了些。

“神医有什么发现?”

头顶传来声音,跳跳曲着一只腿靠坐在院中大树的一根的枝丫上,衣摆散开着,手上把玩着一个小玩意,在阳光下熠熠生辉

“你不是要看周围有什么吗?爬那么高干嘛!”逗逗抬头冲吼了一嗓子?

“高处自然有高处的证据。”

他顺手摘了片树叶将手中物件裹着抛了下来,原是一块琉璃,雕成了一尾鱼的模样,头尾处打磨的极为锋利。

“这…是个暗器?”

“魔教堂主鱼琉璃专属,特地挂在树上留给我们的。”

“魔教还有这个人?”

“她专管暗杀,常年在外。之前被黑心虎派了出去,一年多都杳无音信,我还以为已经死了呢。”

“魔教都没了,难道她还想报仇?安生日子不好过吗?”逗逗着实不太理解。

“或许吧,他一家都是黑心虎的亲信,都是疯子。”他跳了下来,凑到逗逗脖颈处闻了闻,“怎么一股尸臭味”

“里面的味道。”逗逗忍无可忍的退后一步,“里面都死了,不过倒不是疫病,是这个在作祟。”

他举起扎着虫子的银针,示意跳跳看,一边解释。

 

“这种蛊虫,在人体内以血肉为食,让人出现高烧、呕吐、等症状,确实疫病相似,不把虫子取出来,没有其他方法的救治,若是人死了,虫子等吃完内脏器官也会死去,并无传染一说,里面的人应该是发现得病就给扔这了,再也没人来治过。那那位医生是怎么对症下药,弄出防疫的汤药呢?只是哗众取宠吗?”

 

“去查查那个医生不就知道了。恐怕不是什么天灾,倒是人祸。”跳跳从怀里掏出一条手帕,丢到旁边正拿手戳那个小虫子的人身上,“赶紧擦擦手,也不嫌脏。”

 

逗逗看着人向着屋外走去,把手在衣服上蹭了蹭,做贼似的四处瞅了两眼,把手帕塞进了衣袖里,朝着门外朗声道:“你也等我一等。去哪?”

“去昨日神医打听到的好去处看看,来都来了,可不敢辜负这大好春光。”

 

梆子敲响三更的时候,街道两旁一片漆黑,客栈大堂只留着一盏灯火,店小二在柜台上撑着脑袋打瞌睡。逗逗站在门外咬牙切齿,身上的衣服沾了不少泥土,还有几道被树枝划开的口子,发髻也散乱了。

 

春花甚美,繁星山石相应也煞是好看,但是在那枯坐看了四个多时辰,实在是困意绵绵。枕着落花好梦正酣,就被人扮鬼吓醒,害的他从山坡上滚了下去,好不容易爬上来,那人居然不要脸的跑了。

“客官,您回来啦。”小二头终是撞到了桌上,一下惊醒,看见门外的逗逗,“哟,这是在哪里摔着了?快些进来吧,我给您烧点热水送屋里,您洗个热水澡,好好休息休息。您家那位公子让我给留着门呢,不然我们也早打烊了……”

“这么晚,有劳了。”

 

 

看在你给我留门的份上,大人有大量,不与你计较。他盯着跳跳的门,屋内灯已经熄了,逗逗撑了个懒腰,摇摇摆摆的回了屋。

 

屋内,跳跳听到熟悉的脚步声离开,确认了人已经回来了,思索白日里在那树上摩挲到留下的记号,换了身衣服,从窗口纵身而出。

一路来到城南医馆不远处的一个农户家,白日里问路时,还在热情招呼进来喝一碗水,现下,两个人便大喇喇的躺在院子里,月光下能看到脖子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,脸上带着些茫然,血流了一地。跳跳看着这两具尸体,感到一股无比熟悉的恶心。

他打出几道掌风,推开了半掩的屋门。屋子里面坐着一个正低头专心擦拭着一把长刀的人,她身后立着几个黑衣男子。门被推开,她像是才注意到来了客人,抬起头,露出姣好的面容,看向院中。

“呀,可让我好等,好久不见,二哥?”

她看跳跳正皱眉看着自己手中的长刀,莞尔一笑。

“二哥还认识这把刀?我回去迟了,只捡到了这个,插在我哥哥的胸口上。”

“堂主说笑了,我与堂主非亲非故,担不起这一声‘哥’。”他背着手站在院子里,握紧了手中扇子。“刀是我亲手插进去的,怎么会不认识呢?”

“是,我忘了,自你成为护法,便已断了关系。”她仍是在笑,眼里却没有一丝温度。“护法可真狠得下心啊,他可是真心待你如兄弟。”

 

真心?跳跳发笑。

十年前,他初入魔教,只有满腔仇恨。魔教内机构庞大复杂,黑心虎又生性多疑,怎么会让他一个小小教徒有接近的机会呢。他天资聪慧,又懂的察言观色,很快便脱颖而出,却常被人找各种麻烦。不久,老堂主的儿子出现,常帮他在被欺辱时解围,顺理成章的成为他的朋友。

后来,自己开始在教中有一点地位时,无意得知当初那些人总来找自己麻烦原是老堂主授意。老堂主觉得他太过机敏,总得放个人看着,什么人会比真心相待的好友来的合适呢。他的地位逐渐升高,那个人就从老堂主的眼睛,变成黑心虎的眼睛。他也顺势而为,让这双眼睛只看到想看的东西,然后在离开魔教那日,彻底合上了这双眼。

 

“我兄长纵然是听命于教主,护法又何曾信过他呢?这世上,护法有谁可信,有谁敢信呢?”

“堂主让我过来,总不会是来叙旧的吧。”跳跳嗤笑。

“我想和护法做个交易。”

“什么交易?”

“简单,您帮我们遮掩一下他们的视线,那个小迷糊查不出什么,只要护法少插手,再过几日等事情完结。您还是我们的护法。卧底这种事,护法不是最熟悉该如何做了吗?”

“你敢信我?”

“不敢,所以想了些小主意。”她拿出几封信件,上面显然是跳跳的笔迹。

“是一些护法的亲笔信,关于七剑消息的。虽然不是什么好主意,但好在这天下人啊,最是纯良无知,谁的声音大,他们总是愿意去相信谁。众人景仰的青光剑主,也是从泥潭里爬出来的,满身污浊,是个疯子。他们还会认你这个青光剑主吗?若七剑知晓,你与我来往密切,还跟和你彼此坦诚吗?心里若是埋下了一根刺,就不那么好拔掉了。”

“好,成交。”跳跳盯着地面,眼中的厌烦一闪而过,再抬起头来,已是一片云淡风轻。

“护法不多考虑一会?”

“人不为己,天诛地灭。”他微笑道。

 

“堂主,他可信?”屋内的黑衣男子看着跳跳远去的身影不解问道。

“不信,他的话我一个字都不相信。”鱼琉璃也看着那个方向,眼中满是阴鸷,复拿起那把刀,缓缓擦拭着,“我只想看他众叛亲离一败涂地的样子”

 

四、

 

“是这里了。”

跳逗二人站在一个医馆外,馆内的人倒是不少,这便是那位首先控制住疫情,配出药方让全城免于受难的大夫所在的医馆了。

“轮到你了。”逗逗义正言辞。

“你上次不是都下药找回来了吗?”跳跳摇着扇子,自觉怎么也不像个小厮,虚虚点了点少年的额头,“小气!”

“你又没吃!”逗逗飞起一脚,“去!”

 

“二位,有什么事吗?”堂中伙计招呼。

“劳驾,请问陈大夫在吗?我家少爷听说了陈大夫智勇无双,及时找到疫病治救方法,我们方能赶不上这满城花开的好景色了。实在是心生敬仰,想与他交流交流,不知是否方便?”跳跳作揖。

“哦,原是如此。”那伙计笑道,“二位公子来的可是不巧,我们东家三日前刚出门义诊了。”

“那您可知他何时能回来?”

“这个,却也不知。东家心善,每年都会去一些偏远之地给穷苦百姓义诊,也没有规定的归期。”

“既然如此,叨扰了。”

“无妨无妨。”

 

 

“他走的时间也太巧了。我现在更好奇他开的药方到底是什么了。”逗逗回头看着医馆硕大的招牌。

“那就想个办法把药方弄出来,给神医瞧瞧。”跳跳看了一眼路边摊子上的几人,向前走着。“我说,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不知道?”逗逗枕着双臂,悠哉悠哉的跟着,“那几个人可都跟了一路了。你今天身上这什么味道,熏的我头疼。”

“这南城的水浑,先让他们跟着吧,左右伤不到你。走,我们去吃饭。”

 

正是饭点,酒楼大堂内坐着不少人,二人抬脚上了二楼。楼下还有一位说书先生,须发花白,一身青灰长袍,站在上方,正抖着胡子绘声绘色的说着七剑除魔的故事,一声惊堂木拍下。

“诸位,刚才这段这七剑的故事,大家都耳熟能详了,小老儿今日便说点个新鲜的。天下人都知,这七剑都是堂堂正正的英雄,侠肝义胆。可小老儿听说这里面有一位,却是来历成谜,有人说他曾在魔教呆了许久,身居高位……”

 

言罢,四周议论纷纷。

“这是哪一位?魔教里面的人,可都是满手鲜血的。”

“谁说不是呢?我可听说,这人凶残的很,曾经也是魔教里面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呢。”

“啊,如此之人,也配为七剑之一吗?”

“唉,这谁知道呢,多行不义必自毙,况且若他真是无恶不作的魔头,不说江湖上其他人,那六剑也不会放过他,那可都是真真风光霁月的侠者。”

……

 

逗逗听着那几人议论的越来越过分,不由得有些生气,正准备与理论,袖口突然一紧。

“菜还没上齐呢。”

扯着他衣袖的人,语气轻飘飘的,倒是自己在愤愤不平。

“你不生气?”

“事实如此啊,何必动怒。”跳跳慢条斯文的倒了杯酒,又扭头看向楼下,面上仍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。

逗逗看着自己还被紧紧攥着的衣袖,轻轻叹了口气,反手握住了那人的手腕。

又朝台子扔了一锭银子,冲着说书的老人喊道,“听得腻了,换个故事吧。”

说书人捡着那钱锭子,眉开眼笑的朝着他们的方向做了个揖,换了个才子佳人的故事。底下听客便又开始议论起了故事里的风花雪月。

 

“这个还不如刚才的,老掉牙了。”

跳跳一手撑着眉角,饮下的几杯水酒似是让他有点醉,眼角带着一抹水红色。他抬眼看着少年。另一只手五指微微动了动,仍是只抓着他的衣服

“那个太假了,把我说的像个身高八尺的彪形大汉,这个好,老故事有味道。”逗逗努力忽视身边盯着自己的那只妖孽,面无表情的吃菜。

沉默半晌,跳跳终于收回视线。

“呵,有道理。”他唇角带着笑,“你哪有那般高。”

 

——“世人大多不会去想些什么前因后果,声音大的便是真理,人多势众。”

——“你有什么经历都不重要,他们只想看一场笑话。”

——“到时候,天下人之口悠悠,哪里还容得下你呢?”

他看着楼下,这场戏或许便是专门演给他看的,

 

楼下的说书人和听客还在滔滔不绝。

 

逗逗看着青年眼里的笑意有点恍惚,向着和身旁人相识以来,很少看到他是真正开心的样子。这个人总是脸上带着三分笑意,好像天生就会和各种人打交道,谁都爱与他交好。除了黑心虎那次外从未见过他失态,无论发生什么也从不慌张,总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。

他觉得心里有点堵,掌心有点微微出汗。

是遇到过多少次的生死之境才能对任何情况都处变不惊,

那一身的好脾气,又是经历了多少委屈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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